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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黎明作品 书画名家田黎明 田黎明代表作 【欣赏 价格 图片 鉴定】

更新时间:2022-03-26 文章来源:集雅斋 文章作者:集雅斋 点击次数:1365


田黎明简介

1955年生于北京,1971年至1987年在部队任战士、放映员、文化干事、编辑、创作员。1982年至1984年进修于中央美院中国画系。1987年调入中央美院中国画系任教。1989年考取中央美术学院卢沉教授研究生,1991年获文学硕士学位。历任中央美术学院学术委员会委员,硕士生导师,中国画系主任,中国画学院院长。2010年至2015年先后任中国国家画院副院长,中国艺术研究院副院长兼研究生院院长,中国艺术研究院常务副院长。现任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画院院长,博士生导师,中国美术协会理事,中国画艺委会副主任,中国画学会会长。

秉承以人为本的自然取道方式完成了传统文化观念在当下与文化语境中的转换,他始终在传统文化内核体验中,澄怀道心,以中和为美融儒道人生哲学,以人与自然和谐为创作法则,构成了其作品追求平淡天真的审美理想。作为新水墨的探索者、开拓者,田黎明在中与西、古与今所构成的文化坐标中,以笔墨重构的方式,彻底拆解了传统向现代转换的壁垒,成功地构建出既有现代趣味,又具东方诗性文化内核的笔墨新体。在多年艺术创作实践中逐步探索出融染法、连体法、围墨法的中国画水墨表现方式,在传统没骨法的基础上进一步系统深化和完善。他将中国画色彩在自已作品中逐步形成澄怀精致的理念,开拓出清雅含蓄的表现方式,以独特的中国画色彩风格,体现了时代美学的意蕴。在田黎明笔下扑朔迷离的形象,朦胧斑驳的天光云影,寄托了对山水田园诗意生活的向往和当代人清澈若水般的人文境界,使传统水墨画在现代转型中焕发出鲜活的生命力。

作品历史画《碑林》获第六届全国美展优秀奖,肖像系列之《小溪》获“北京·88国际水墨画展览”大奖。2000年,田黎明的作品被选入“上海双年展”,2003年参加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中国当代美术大展”,2004年参加北京“第一届国际双年展”,2012年参加在英国皇家艺术学院举办的“伦敦2012•中国艺术展”,2015年在国家博物馆举办“田黎明•杨飞云”双人展。2008年受聘为俄罗斯列宾美术学院荣誉教授。2013年获 第二届中华艺文奖。2017年获凤凰艺术奖。作品被中国美术馆、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广东美术馆、山东美术馆等多个国内外重要机构收藏。

读田黎明的绘画艺术

文/郎绍君

田黎明的画之所以得到好评,是因为他的画有自己的创意;更为重要的是,他的风格没有变质,仍然是中国画,而有的人的画虽有新意,却未必是中国画。说田黎明的画是中国画,主要有以下几个依据:首先,他的风格基本上是从传统的“没骨”来的,但却又把没骨法放大,即在没骨法的基础上有所发展,这样的发展在以前是很少见的。此外,田黎明又加入了光的因素,其中有一部分是外来的,但是他又把那种外来的光淡化了,形成了一种意象化的光,这就使这样的手法靠近了传统,实际上,这是对传统没骨法的一种丰富和发展。

“笔简意足”的没骨法

一般而言,没骨法分为两种,一种是色彩的没骨,一种是水墨的没骨。宋代有一《百花图卷》,是画得很工的没骨。史载梁时张僧繇始用没骨之法,系从天竺传来,清代王学浩认为此法始于唐代杨升,历史上山水画也有这种没骨,完全用颜色来画山水,人物画也有,像梁楷的那种风格基本上就是没骨法。没骨比较突出的发展是到了恽南田以后,恽南田画花卉基本是采用没骨的方法,在这点上做得非常突出。在我看来,田黎明绘画的样式、风格、趣味、格调等全都是围绕着没骨法来进行的,比如在88年第一届中国画研究院主办的水墨展上,他获奖的那几幅作品,非常明显,全都是用没骨的方法完成的,如《带着草帽的老头》,虽然非常简单,但全都采用了没骨的手段。后来他又在没骨的基础上融入了淡墨、淡色,加入了光的因素,之后又加了一些用笔的方法,这样在没骨中又融入了笔法,这些笔法中有书写的意味,但显现的不是勾线,而是块面结构。

田黎明成熟期的作品,人物造型上的基本特征可以用“简朴”二字概括。他的作品,虽属“简”笔,即“笔简意足”,有意弱化了人物的个性特征,忽略人物在特定环境中的典型情态,而将他们的形象风格化,并由这种风格化的造型暗示出一种内在的“意”来。这种风格特质和背后的意蕴,正可以用“简朴”的“朴”字概括。

来自自然源自心灵的光

有的评论说,田黎明对光的刻画与印象派有关,这似乎并不准确。印象派画家重视光,田黎明也重视光,这一点是相近的,但田黎明对光的理解、对光的处理,与印象派对光的处理完全不相干。在印象派画家那里,光即是自然的光,与色不分离,是色的来源,不同时间、不同空间的光照其色彩也不同;而在田黎明这里,光来于自然,也源自于心灵,光与色没有必然的联系。简言之,田黎明画中的光,主要是根据画意之需“杜撰”出来的,与印象派的描绘自然光色是两回事。

田黎明的画特别和谐,可以说是一种天人合一之作,这种境界是西方艺术素描,特别是西方现代艺术素描中所没有的,它们(西方现代艺术)基本上都是矛盾、冲突、对抗、激烈、变形,丑怪、不安的一种状态。而田黎明的这种和谐之美是中国传统的东西,是传统的一种精神,但是在形式上又有一些水彩的因素。他从印象派的光的表现上受到启发,但是他并没有纯粹模仿印象派的东西,印象派的光是用一种光色的方法,像莫奈画的草垛,就是描绘从早上到晚上光的变化。实际上,印象派非常接近自然规律,对光进行很科学的分析,比如描绘傍晚的光的时候,可能就增加了紫色调,而中午的光黄调子比较多,早上的光蓝调子比较多,再加入一些环境色。印象派的产生与科学的发展尤其是光学的发展有着密切的关系。虽然田黎明吸收了其中的一些因素,但是他有一种创作性,并且他不是突然发生变化的,即不是心血来潮——看着这个东西马上就做出来了,而是选择了这条道路以后,一点一点地往前推,是一种渐变性的。并且对于外来的因素也是一点一点地吸收,这是与他的个性有关系的。

田黎明画作中的光,有四个方面值得关注:首先,通过斑驳阳光的感觉(只是“感觉”而已),赋予画面以自然生命的活泼,这活泼与人物的静谧形成照应。其二,他们带给画面一种扑朔迷离的气氛,这气氛恰好烘托人物形象的“简朴”,令人觉得那是跟气象万千的大自然相与共的“简朴”。其三,它们大大小小洒满画幅,一方面对空间纵深感有所消解,另一方面又增加了空间的丰富性,甚至造成一种光照无常、欲真又幻的效果。其四,它们也和人物造型的“简朴”一样,比写实性描绘更具有“间离效果”,即距离物的真实世界更远一些,从而有助于把观者带入画家所醉心的意境即精神世界之中。

风格是自己独特的创造

现在有人认为田黎明的艺术不是来源于西方的,也不是来源于传统的,而是来源于生活的,我认为这种说法不是很准确。恰当地说,田黎明的艺术之源头既有生活的又有传统的,也有西方的。而作为一种图式,最早的源头一定是前人的绘画,即中国传统绘画;另外他也学过素描。后来他在军事博物馆住,于是就经常去八一湖游泳,并由此而受到水中光斑的启发。所以上述的说法并不准确,任何一个画家肯定首先来源于对传统的学习,并且在受教育的过程中,开始的时候肯定不是学这个就是学那个,所以传统、西方、生活这三个方面的因素都或多或少地产生着影响,但是很难说哪一部分一定受到什么因素的影响,因为都融合在了一起。

很多人都非常喜欢田黎明的绘画,当然,也有很多的模仿者,但是如果只是模仿的话,永远也达不到他的水平,因为一种风格、一种样式的形成,都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并且要有天赋和各种机遇。而模仿者不可能和田黎明有相同的条件和环境,以及自身截然不同的因素,所以模仿的只是他的形式,而没有自己的创造,所以即便模仿的再像也没有任何意义。当然,田黎明现在在中央美术学院任教,他的学生中肯定有不少人模仿他,其实学生在某一个阶段模仿老师是很正常的,但是最后如果要超越老师,必须要有自己的东西。现在有很多人模仿别人模仿得很像,比如我曾经在一个拍卖场看到了一批模仿黄胄的画,应该说他比黄胄的技巧还要精致,但是恰恰就因为这种精致,反而失去了黄胄的那种豪气。所以艺术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有一种很天性的东西,是无法模仿的,即有一些不经意的东西,却是神来之笔,自然流露而使人无从学习,学的只能是其技巧与方法。

回顾一下中国的传统,比如李郭派、董巨派等,他们绝对不是单纯的继承传统,而是一定有自己新的创造,否则不可能自成一家并且影响至今。田黎明也一样,他的绘画样式是自成一家的,是任何模仿者都达不到的境界。比如黄宾虹、齐白石、潘天寿等都是大师,迄今为止模仿他们而成为名家的少之又少,几乎是没有,因为他们的风格都是自己独特的创造。

如果这其中有一个核心的话,那就是精神,比如中国艺术内在的规律性、个性与技法的统一,或者强烈的感情等。于是在这个角度上,具体的操作方法有所不同,面貌必然也不相同。比如齐白石的绘画,虽然很直、很露、很简单,但是却充满了趣味,而他的模仿者却恰恰失去了这种趣味,只是单纯地剩下了直与露。

求新的同时要求好

最后,我想说,对于田黎明而言,我认为他的这种风格相对来说坚持的时间已经够长了,现在开始有一点重复,当然,在一定程度上他是在渐变,比如与以前不同,他现在也开始画一些见笔的作品。我也常跟他探讨说:不能一直守着光、守着没骨,应该适当地增加一些新的意识,可以尝试着画一些不太平和的作品。其实在这个方面他是有余地的,而且他在画这种风格之前也画过一些其他的东西。换言之,即他在别的方面可能还有一种能力,但是具体要怎么发挥只能靠他自己去实现。我认为首先他应该有一个冲破变化的动机,找对一个目标,但是这种变化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其实田黎明也在考虑,因为他现在面临着一个分化的问题。实际上,所有成名的画家都会面临这个问题,而人的超越能力是有限的。当然,我反对一种看法——就是只要变就好、只要新就好,曾经和任惠中有过一次争论,他的观点就是首先要新,其原话是:“先求新,后求好”,只要新就好,而我认为求新是可以的,但求新的同时一定要求好。对于中国画而言,甚至对于任何艺术而言,绝对不能把新作为一种目标,因为艺术最终的东西一定要好,要有质量,要能打动人,要有感染力,而新的东西未必能涵盖这些内容。